六月坐在他豪华的府邸里品尝着血酿。

(资料图片)

他喜欢小孩，喜欢吃小孩。喜欢挑唆战争……

他与纳垢联系紧密，他帮着纳垢公司散播瘟疫……

他纵情欢愉，他哪怕已经睡不动硬板管材，也要锻炼括约肌……

他鬼话连篇，上一句说得下一句可能就忘了。不知是真的老了还是装腔作势……

没人知道他信仰哪一个邪神。

他对面坐的人物便是污水深潜者之哈巴狗。一位乖张的女士。

“这是我吩咐厨房特意为你准备的邪能健康健体煎鸡蛋。”

“那可真是谢谢大统领阁下了，我最喜欢每一天夜里频繁地往返于卧室和盥洗室的感觉了。吼吼吼吼……”哈巴狗女士捂着嘴邪笑。

“我希望你能帮我联系一下你那故土的大教宗，如今我已经四面楚歌，需要很多人的帮助。”

“尊敬的大统领阁下。您已经获得了过半妖精的支持。还有这片土地上的大部分的污水深潜者的效忠。为何还要惦记着我的故土呢？您应该知道，那是一个肮脏，龌龊，连母狗都要夹着屁股走路的地方。”

是啊。已经身为城主的六月心里也不停地感慨，是怎么落到这种地步的呢？

他还记得昨夜奸奇的使者——命运的编织者与嘲弄者拜访的时候。

这位使者做出了六月城邦的预言。

在新的时代大粪将不被认可。

饥饿的食尸鬼和僵尸会打破邪神的秩序。

六月城将献于混沌。

将军会拿起利斧砍碎权柄。

法官以血色圣教的名义宣布将军有罪。

脑满肠肥的吸血鬼议员会捕食彼此。

最终的胜者会被时光之轮抛弃。

偷来的黄道十二宫将会崩塌，室女会死于他长子的撕咬。

海上的窃国者最终归来。

南方死去的亡魂会谱写妖精的罪恶挽歌。

那一幕幕画面在六月的脑海中不停地播放。他搔了搔为数不多头发，皱皱巴巴发黄的满是脂肪的皱脸露出八颗牙齿。

“我以为你身为我的副手，我们应该感同身受。我们之间是没有任何距离的，不是吗？”

“哦当然，我的大统领阁下。我们之间当然没有距离，我们是亲密无间的伙伴。”

“但是你明白当六月城毁灭之后我一定会被钉在耻辱柱上，而你，我的伙计，你会被描述成一个让人耻笑的跳梁小丑。”

“噢，我的蓝起司神呐。大统领阁下您一定是多虑了。我们正是意气勃发，奋勇向前的好时候。怎么能说出这种泄气的话来呢，请您安心，一切都会变好的……”

六月城主默然地看着她，眼神里充满了好奇与无奈。

其实城主很确定面前这位一定是一个奸奇的信仰者。因为从她吃下第一口血色牛排开始，她已经抛弃了大粪天的信仰。

“我们聊聊港口正在发生的事情吧。”城主低着头找着刚刚送上来的报告。

哈巴狗乖巧地凑到城主面前，谄媚地笑着指了指第二摞文件，“是这一份……您让葫芦观去监视苍龙货船的结果……”

“哦。对。可是这份文件没有提到什么结果？”

“大统领阁下。”哈巴狗郑重地说，“没有结果就是最好的结果。不是吗？难道您想要得到一个结果吗？”

“哦。对。你看我……应该没有结果才行。”

说着城主拍了拍文件，“你等下要留下陪我进餐吗？我最近肠胃不太好……”

“这是我的荣幸我的大统领大人……”

南部港区里王肖肖驱逐了聪明的大便士后回到了师傅做法的平台上。

姬未正在与那拉——拖地布隔空沟通。

很显然那拉——拖地布对于最新的贡品并不满意。

姬未则耐心地阐述一加一等于二的原理。

王肖肖听到姬未肉麻地称呼拖地布为奈亚子，鸡皮疙瘩落了一地。

姬未很好地向土地展示了什么叫做贵人多事。

与拖地布联系并且约定再向虚空供奉一笔灵魂后，姬未以熏香作为灵感又联系了海中的鲛人。

这是他对深海的回执。

咕噜噜，咕噜噜……

“这里……是……深海的鲛人……”

咕噜噜……

“这里是姬未……我期待闻到血酿发货的味道……”

“让你寻找作孽的鬼，你却赶走了隐藏的食尸鬼……我们对你的行为很不满意……”

“亲爱的鲛人，我只是完成了我的本职工作。”

“哼，如果不是粪道重新运作。我不介意顺着水管取走你的性命。”

“那么，神秘的大衮信徒，请问大衮老爷对新的大粪满意吗？”

“哈。你这个老头。左右横跳反复无常。竟然揽下了卯帝简的生意，这可是我们旧日教派之间的事情。你一个外神信徒怎么能随意插手呢？”

“鲛人阁下，贸易是自由的。我们各自出于本身的意愿达成了合作。而你们大衮的信徒又能从梦境的猛兽那里得到多少好处呢？我相信您也认为我是一个很好的合作者。卯帝简大人同样这样认为。”

忽然无线电那一头传来了深海中无数起泡鼓动的声音。

“克氏门徒大衮向姬未先生问候。”

“哦，我敬畏全知全能的沉睡之神，象征着水的存在，伟大的克家掌门人……谢谢大衮先生的问候……”

“既然你与卯帝简可以达成交易，那么作为克氏门徒，我想我也能代表掌门与你交易一场。”

“请问大衮先生需要什么样得服务？”

“你知道我与海象休戚与共，我们需要大粪价值的稳定。而岸上的驴不停地在做蠢事。我希望你能帮助老汤鸭成为妖精统领。”

“大衮先生……您应该知道，我现在正在为六月城主服务……”

“你的忠诚早已标好了价格，不知到克氏门徒是否能够得到你展示价标的机会呢？或许我该叫你姬福阁下，又或者是福山阁下，又或者是余蓬？”
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赞美全知全能的沉睡之神。”

“请记住我们的愿望，全知全能的王会注视着你。当你打成了我们的需要，王上不会吝啬他的赏赐……”

深海中的声音消失了。

姬未收起了无线电再盖好熏香的盖子。

“徒弟啊。好戏要上演了……”

“师傅，你到底叫什么啊……”

“叫什么重要吗？”

“不重要吗？”

“臭小子，马上就要大雪了。期不期待明日的祭典？”

“师傅，城主又没邀请我们去……有什么好期待的。”

“我们只是去现场试吃，不需要邀请函。”